徒9:36-42;约20:24-29
塞涅卡那冷峻的小眼神,早已看透两千年后仍摇摇晃晃的钟摆:一端是“彻底怀疑”,一端是“盲目轻信”。
我们这一代人,恰好处在摆幅最大的弧顶,手机推送的每一秒,都在逼我们立刻决定“信”或“不信”。
然而,信与不信并非硬币的两面,而是一场灵魂深处的拔河;绳索中央,站着一位拿撒勒人——耶稣。
一、信,不是把大脑关机
初代教会曾有“广行善事,多施周济”的女徒多加,她一针一线周济穷人,连彼得都被她的善行感动。多加不是无懈可击的圣人,她也会被虱子咬、被税吏催,但她的信在于:知道自己不过是“蒙恩的罪人”,于是把有限的善良缝进每一块布料。
信徒的信,不是宣称“此人无瑕”,而是承认“此人蒙恩”,因而才敢继续把钱包与真心递出去。若我们因为发现牧者也会发脾气就全盘否定,那不过把信仰当成了对“完人”的崇拜,最终只好崇拜空气。记住,人就是人,不是神!
二、不信,也不是把灵魂焊死
耶稣最尖锐的批评,给了“假冒为善”的文士,却也把最柔软的邀请给了多疑的多马。多马非要摸伤口才肯相信“主”,祂没有把他的讽刺挖苦,而是把肋旁亮出来。信仰不怕被怀疑,怕的是被怀疑后的冷漠。
正如奥古斯丁祷告:“主啊,你若不先在我心里动工,我的‘信’不过是一声叹息。”怀疑若能逼我们回到木架上,它就完成了最高使命。
三、信与不信的交叠处,是S字J
S字J,是罗马帝国最羞辱的刑罚,却成为救赎的记号;那里既有兵丁的讥笑,也有强盗的祈求。
两千年来,没有哪个信徒敢说自己“信得完美”,也没有哪个浪子能说“我坏得连上帝都救不了”。信,是在承认“人心比万物都诡诈”的同时,仍敢把最后的砝码押在“主为我死又为我复活”的事实;不信,则是在承认“人人都有良心”之后,仍用放大镜寻找别人良心上的黑痣,一边定对方的罪,一边开脱自己的罪。
于是,尘世间的信与不信,不再是“要不要相信别人”,而是“敢不敢承认自己不是完人”。当你下一次面对“信还是不信”的抉择,不妨先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——那上面既有犯罪的纹路,也有被钉痕抚摸过的温度。
那一刻,或许你会像多马,迸出那句被两千年风霜雪磨得发亮的告白:“我的主,我的神!”这句话,既是对主的认信,也是对自身残缺的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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